新娘子的媽
有個人我今天一定要記上一筆,到底隔了多久了,幾乎忘了她是誰──方玉鳳(上圖右一)。她曾經和我的四哥結為夫妻,為了某些我至今不知的原因離異了。事隔多年,哦真的好多年,昨天在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姪女出閣的場合碰上了。
是我們在她的記憶中模糊了,還是她在我們的印象中早已消失無蹤了呢,她的到來,有如一陣清風拂過,淡得沒有一點漣漪,沒有一點騷動,或許只能說她在有意無意中被忽視了。
她走起路來步履有點躝珊體態已顯臃腫,在另一位女伴陪伴著下了車,剎那間我內心突然一驚,她真的可是玉鳳,我以前可要叫她四嫂呢。我知道她身體曾幾度遭病魔 無情的摧殘,只是無從想像,歲月竟是毫不留情給予人們猛烈的批判、無情的打擊,最後,終究在她的臉上劃下了令人感嘆的痕跡。印象中她只有五十歲吧。
雖說,我們都不曾謀面,即使四哥也不再與她有任何聯繫,四哥卻從未阻止兩個小孩去看他們的媽,算算日子過得還真快都十五個年頭了。不管怎麼說女兒出嫁,她可是貨真價的媽,她也受邀見證女兒在人生的道路上找到如此美滿的歸宿。
我那幾位兄長們似乎都無視於她的存在。我也注意到了,四哥似乎與她之間從頭到尾好像不曾有過什麼交集,也未曾看到他們有曾交談過。倒是大嫂、二嫂與碧珠三 妯娌眼尖,先後與她多所寒暄,在訂婚與結婚合成的儀式上碧珠總是會在重要時刻上將她拉定位,讓她得到應有的名份。
在晚上的宴席上,在等開席的空檔間我刻意過去跟她攀談,聽她細說這幾年受的苦,民國八十三年的骨癌、九十二年的直腸癌,其間有手術治療及鈷六十的治療,都須歷經生不如死的煎熬,甚至如今還須藉助人工瘻管的難堪及行動上的遲滯。
似乎我的好意也感染了她,之後她也趨前到主桌去跟媽媽一起交談了一陣。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是上帝造就我們這麼走,還是我們自己的安排,這趟人生一路走來註定逃不開。去他的,大家照張相罷,留待他年話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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