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啾比 ── 一則因為攀樹而發生的隱喻故事
小
麻雀啾比一直很害怕從高高的樹上一躍而下飛翔，因為當他年幼的時候，曾經從高高的鳥巢中失足，一直跌落到地上，然而他畢竟是一隻麻雀，他並沒有直接摔到地
上，小小的翅膀在墜落的時候慌慌張張地亂拍，減緩了他掉落的速度，所以，頂多只能說他是跌倒在地上。但是，他卻受到極大的驚嚇，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一隻不會飛翔的麻雀，從此再也不願意打開翅膀。
夏
天到了，當所有的小麻雀都到飛行學校去學習飛翔的時候，只有啾比不願意打開翅膀，麻雀老師過來告訴他可以怎麼做，他老是不做老師所說的事，因此，當老師說
要擺動自己的翅膀時，啾比故意踱踱自己的小腳，甚至用小小的爪子把樹皮刮得一痕一痕地。老師並不知道啾比曾經從高高的地方掉下來，不知道啾比的害怕，只覺
得他是一隻不聽話的小麻雀，啾比也不願意告訴老師他的害怕，因為他覺得一隻麻雀害怕飛翔、不會飛翔，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後來，啾比就故意不去飛行學校，老
師也不知道該怎麼教他，也是好放任他，只希望他不要干擾其他小麻雀就好了。
一
天，麻雀老師帶著其他的小麻雀，飛到另一個小樹林裡，教他們如何找到食物的技巧，只留下啾比自己一隻小麻雀，他待在樹爺爺的身上跳來跳去，他最愛跟樹爺爺
玩。樹爺爺就說：「啾比，現在大家都不在了，你要不要站在我最低的樹枝上，試著練習飛翔呢？」啾比知道樹爺爺很關心他，而樹爺爺最低的枝枒似乎也不高，況
且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麻雀，沒有人會嘲笑，而最重要的，其實他真的很想飛，因此他願意試試看。當他從最低的枝枒，奮力跨出一步時，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害怕湧上
心頭，一時打亂了他原本計畫要做的動作，所以，啾比失去了平衡，一路跌落在地上。然而啾比畢竟是一隻麻雀，他並沒有直接摔到地上，慌張亂拍的小翅膀依然減
緩了他掉落的速度，所以，頂多只能說他是跌倒在地上。啾比感到很生氣，他覺得都是樹爺爺害他的，於是就用他的小爪子一直抓一直抓樹爺爺，甚是抓下一大塊樹
皮。樹爺爺說：「你做的事傷害不了我，你認識小松鼠拉拉嗎？他生氣的時候抓下的樹皮比你還大一塊呢！不過你知道嗎？拉拉絕對不敢從那跟樹枝往下跳，要是他
往下跳，絕對會摔個眼冒金星。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沒有受傷耶！你可以再試一次看看。」啾比看看自己，好像就像樹爺爺講的那樣，自己並沒有受傷，因此，他
願意再試一次。第二次，啾比依然沒有飛起來，但是他可以很平穩地降落在地面上。第三次，啾比可以滑行一小段距離。第四次、第五次，他不斷練習下去，覺得自
己好像可以飛起來的樣子。太陽快下山了，他看到麻雀老師帶著其他小麻雀飛了回來，因為自己只敢從最低的樹枝練習飛翔，實在比不上自己的同學，他覺得很丟
臉，因此他又把自己的翅膀包得緊緊的，所以老師同學都認為他依然是一隻不會飛也不願意學習飛翔的不聽話麻雀。
又
一天，麻雀老師帶著其他的小麻雀，飛到鄰近的稻田裡，教他們如何不要被田裡的稻草人嚇到，只留下啾比自己一隻小麻雀。樹爺爺就說：「啾比，現在大家都不在
了，你要不要站在我中間那跟樹枝上，試著練習飛翔呢？」啾比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從最低的枝枒跨出，而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麻雀，沒有人會嘲笑，而最重要的，其實
他真的很想飛，因此他願意試試看。當他從中間的枝枒，奮力跨出一步時，還是有一股莫名的害怕湧上心頭，一時打亂了他上次已經學會的動作，所以，啾比失去了
平衡，一路跌落在地上。然而啾比畢竟是一隻麻雀，他並沒有直接摔到地上，慌張亂拍的小翅膀依然減緩
了他掉落的速度，所以，頂多只能說他是跌倒在地上。啾比感到很憤怒，他覺得都是樹爺爺害他的，於是就用他的小爪子一直抓一直抓樹爺爺，抓下一大塊樹皮後來
一直啄、一直啄。樹爺爺說：「你做的事傷害不了我，小松鼠拉拉憤怒的時候不僅抓下樹皮，還用他尖尖的牙齒啃我哩！不過你知道嗎？拉拉絕對不敢從那跟樹枝往
下跳，要是他往下跳，絕對會摔斷他的腿。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沒有受傷耶！你可以再試一次看看。」啾比看看自己，好像就像樹爺爺講的那樣，自己並沒有受
傷，因此，他願意再試一次。第二次，啾比先練習很平穩地降落在地面上。第三次，啾比練習滑行一小段距離，然後，第四次、第五次，不斷練習下去，覺得自己好 像也可以從中間的樹枝飛起來了。太陽快下山了，他看到麻雀老師帶著其他小麻雀飛了回來，因為自己只敢從中間的樹枝練習飛翔，實在比不上其他同學，他還是覺得很丟臉，因此他又把自己的翅膀包得緊緊的，所以老師同學還是認為他是一隻不會飛也不願意學習飛翔的不聽話麻雀。
又
一天，麻雀老師帶著其他的小麻雀，飛到鄰近的街道，教他們如何在人類生活的地方找到食物，啾比還是待在樹爺爺身上沒有出去。樹爺爺就說：「啾比，現在大家
都離開了，你要不要站在我高高的那跟樹枝上，試著練習飛翔呢？」啾比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從中間的枝幹跨出，而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麻雀會嘲笑，更最重要的是，他
真的很想自由自在地飛，因此他願意試試看。當他從高高的枝幹，奮力跨出一步時，猛然一股莫名的害怕湧上心頭，甚至他感覺到小時候第一次從樹上摔下來的害
怕，一時他忘了已經學會的動作，啾比失去了平衡，一路跌落在地上。然而啾比畢竟是一隻麻雀，而且是一隻已經長大的麻雀，他並沒有直接摔到地上，慌張亂舞的
翅膀依然減緩了他掉落的速度，所以，頂多只能說他是跌倒在地上。啾比感到很羞愧，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樹爺爺想安慰他說：「你知道嗎？小松鼠拉拉絕對不敢從那根樹枝往下跳，要是他...。」
「他又不是麻雀！他不用往下跳！他會跳到另一根樹幹！他不會掉下來！」啾比像發瘋似的跟樹爺爺頂嘴，而且還用他的小爪子一直抓一直抓樹爺爺，抓下一大堆樹
皮後還一直啄、一直啄，甚至用他的翅膀不斷地拍打攻擊樹爺爺。樹爺爺說：「啾比你看、你看你自己，你飛得好高好高啊！」因為啾比一直用翅膀拍打著樹爺爺得
樹幹，不自覺地就飛起來，而且越飛越高，甚至超過了剛剛那一段高高的樹枝。「我飛得好高啊！我飛得好高啊！」啾比看到自己，就像樹爺爺講的那樣，飛得好高
好高，而且可以自在地穿梭在枝枒之間，他太高興了，不斷地飛、不斷地飛，想要牢牢地記得飛翔得感覺。太陽已經下山了，啾比忘我地飛翔，根本沒有注意到
麻雀老師帶著其他小麻雀飛了回來，老師和同學看到啾比不斷地飛不斷地飛，都覺得很訝異，原來，他已經不是一隻不會飛也不願意學習飛翔的不聽話麻雀。
堅璽老師於2010.01.27在淡水忠烈祠說給桃源國小的小朋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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